邱錦榮(臺灣大學外文系名譽教授)
就個人言,在《中外》的一個轉折點我做出了決定。
我於2003年8月至2006年7月之間擔任臺大外文系系主任,依照慣例同時兼任《中外文學》的社長。我接任的前一年,《中外》剛剛度過30週年慶。月刊當時論文與創作並行,經常得著名作家賜稿,也同時培養了許多後起之秀,但是這個優良品牌正有內外困境在燜燒:台灣報紙的副刊蓬勃發展,吸引創作,稿酬約當《中外》的三倍,外文系獨撐一個月刊,逐漸捉襟見肘;另外學院內不斷加劇的升等壓力,使得論文發表越發競爭,而國科會(科技部的前身)對於包含文學創作的雙軌取向月刊在評比上有諸多的疑慮。同事張小虹教授就此建言,我選擇面對事實,多次向師長請益,與同儕交流意見,結論是到了壯士斷腕的時刻,忍痛割捨文學創作,讓中外轉型成純學術論文的刊物,範疇縮限於論文,文學/文化評論,西洋文學譯介。這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,我深深記得中文系的柯慶明老師懇切地與我剖析《中外》載負的歷史意義,他試圖挽回創作空間的眼神至今難忘。但是在不能兩全的艱難下,我們在刊登臺大文學獎作品後,2004年2月起,《中外》對創作熄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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